雛∞藏室

鮮網‧|能言鳥|類夢集‧白凜

BL‧東唐同人
自覺入內。

02.


　　我真覺得他是個冷淡又自我的傢伙──
　　
　　
　　但那種短暫有過的幼稚想法，卻很快地在幾十分鐘之後，連同我的歉疚感一同潰散於這個世界上。

　　我看著應該在錄音室錄音，此刻卻意外守候在我家門前的漂亮男人，不經大腦地問道：「你怎麼來了？」還問的像個渾蛋。

　　「給你。」他遞了某家藥房的袋子給我，接過來時觸感熱熱地，可見他已經等了一陣子了。

　　心中湧起一股情感，「……禹哲。」

　　「別在門口發情。」他說，「我好累，快開門讓我進去。」

　　我立刻開了鎖，然後說：「對不起。」
　
　　他愣了一下，不以為然地，「……你很無聊，汪東城。」

　　「嗯。」

　　
　　
　　進房後他一如往常在喜歡的位置坐下，我則是自動自發吃了他帶來的藥。

　　解酒用的藥。看起來就是很難入喉的顏色。但我卻第一次察覺，原來吃藥也可以是這樣情緒化的一件事情。
　
　　我高興得要命。彷彿今天發生的所有不愉快都是假的。

　　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的想法。靠在沙發上的他，突然笑出了聲音。

　　「幹嘛？」我停住喝水的動作問。
　　
　　「你真容易了解。」

　　「是嗎？」

　　「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明明還在心情。」他望著我，「我只是給點東西就把你擺平了。而且、還是苦的呢。」

　　「不苦。」

　　「所以才說你好懂。」

　　那是在你面前而已。我這麼想道，卻沒有開口。

　　其實，很久以前我就深深覺得，恐怕再也沒有像我們彼此這麼了解對方的人存在了。

　　不是刻意培養的，而是天生的默契。從骨子裡一吋吋熟悉的模式。

　　
　　見我無語，他便主動換了話題，卻依然一語道中我的心事，「去見好朋友，其實你根本不用覺得格格不入。」

　 「不可抗力。」我說。

　 「不過就是夢想與現實的差別。」他說。

　 我沒有否認。關於夢想的那番說辭。

　 的確如他所言。更年輕的時候，覺得有了搖滾，才是有了夢想。

　 年少懵懂的我們，對未來有太多期盼。總以為伸出雙手就能觸碰夢想。那樣大膽若狂的展開雙臂，換來得卻是疼痛多過喜悅。
　
　 直到多年以後，青春已死，人事景物面目全非，才明白僅有虛無的夢想橫跨了你的一段人生，或他的一段。

　　最後最後，留在你身側的人，才是唯一能與你分享畢生心得的人。

　　而不見得是最初帶領你走的那些人們的背影。

　　「你有時候太多愁善感了，看起來好脆弱。」他笑著看我。

　　我忍不住脫口而出：「所以我需要有個支持我一生的人，像你這樣的。」

　　他不笑了。空氣中有些凝滯。

　　「呃……我是說……」我怎麼會那麼白癡。

　　然後他又嘆氣了，今天第二次，「你過來，汪東城。」

　　我乖乖地靠過去。

　　「坐下。」他命令道。瞬間把我拉到離他更近的地方。我們一起靠著沙發，並肩坐在地上。

　　他的氣味和體溫一併靠了過來，在我覺得無法更緊張的時刻，他又將蓄著柔軟髮絲的頭放到了我的右肩處。

　　「禹哲？」

　　「聽我說。」

　　「………」

　　「……我會支持你的。」他語氣認真的道。

　　「………」

　　「只要你需要。」

　　「…………」

　　「我就在。」
　　
　　「嗯。」

　　「所以到你死之前都不要害怕，汪東城。」

　　「嗯。」

　　「不要猶豫。」

　　「嗯……」


　　不要猶豫。
　　我們選擇的路也許最終將偏離夢想，可一但選擇了，就要有所覺悟。

　　這是我們僅有的一段。

　　
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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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0/19 Rin.